一九八四

最近的政治紛擾,讓我決心關掉電視。

把喬治•歐威爾的「一九八四」重新從架上拿下來閱讀
愈讀愈是心驚,書中描寫的「兩分鐘仇恨」的情節不就像是凱道上的紅衫軍的行為嗎?
一群又一群的黨員跟著節目,大聲叫囂怒罵出自己對高斯登的仇恨。
(高斯登是書中黨的唯一最大敵人,他是萬惡的淵藪、人民的公敵!)

「但激怒原來是一種抽象而游移不定的情緒,它可以從一個目標轉向另一個目標」作者這樣寫道。
我們看到紅衫軍把對貪腐的仇恨轉移到對陳總統的仇恨再轉移到對台灣人的仇恨。所以聽到「阿扁下台!」,所以聽到「中國人站起來!」

曾幾何時,「貪腐」這個詞,成了一個「鴨語」,鴨語是作者在書中所發明的一個詞,「鴨語用之於一個敵人,這就是侮罵;用之於和你意見相同的人,卻就是讚美了。」所以,我們看到紅衫軍在易幟的「前中國國民黨黨部」前大聲疾呼「反貪腐」。

「暴力」是不是也成了「鴨語」了?挺扁民眾反擊,是暴民。林正杰在媒體公然使用暴力,卻成了紅衫軍的英雄!

喬治•歐威爾基於對極權主義的厭惡,在一九四八年便完成了這本鉅著,在五十八年後的今天,我仍看到極權主義的幽靈在台灣徘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