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很Cynical~

這篇文章應該算在「我還是無法了解台灣人的面試邏輯」的系列作裡,

最近把一些計畫給定了下來,
確定離開無情的城市的時程,回到更無情的台北中國城
雖然台北中國城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但至少家人都在台北,
三不五時回家和家人一起看新聞,練習Cynical的表情,也比自己待在高雄好得多~

因為要開始找在台北的工作,也就是又要再度面對我的罩門--
不懂台灣人的面試邏輯
上星期五一連去了兩家面試,還是不懂啦!

Company I: Accountant/Financial Analyst.

一到公司,才知道要考筆試,一看到試卷,哇~洋洋灑灑三大張的全英試卷
前兩題考會計,第三題是要求把一份三頁長的英文合約做summary.

我一看到要我編銀行調節表,還有分錄題,看完題目整個呆掉,
OMG~我雖號稱會計系畢業,但古有明訓,「會計會計,快快忘記」
硬是花了兩小時的時間才把答案硬湊出來
(題目真的不難,我的時間全花在用念力恢復記憶了~~)
第三題的summary題,用意似乎是要考英文能力吧…
但我也真沒概念,怎樣的summary是summary,
就把標題給抄抄了事。

終於到第三個小時,與主管開始會談,
主管先要我自我介紹,(十大常見但無聊的面試問題之首!)
講完了名字,大概說了自己目前的情況,就停止了
主管覺得我講得太少,要我再多說些(這就是我覺得很怪的地方,只叫我介紹,也沒叫我要介紹什麼,又嫌我說太少)
後來開始問我一些上一份工作的事,我又是說沒兩句就停了
主管繼續問一些事後,就說了一句
「聽起來,妳不太喜歡在美國的那份工作,是嗎?因為妳說到那份工作時,聲音愈說愈小」
(到底是怎樣啦~怎麼老是遇到自以為是心理諮商師型的面試官,那份工作都是兩三年前的事了,細節早就忘光了…怎會理直氣壯地起來?)
到將近尾聲時,主管問我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
我就直接問公司的自有品牌規畫情形,
主考官覺得我問這個問題很奇怪
(覺得問題太不像面試者的問題?)
沒有正面回答,我才又問了有沒有輪調機會和教育訓練的問題
到最後,我還是直接問起了薪資待遇,並告知我心目中理想的薪水
對方看來完全嚇到(一來直接談,二來開太高…?)
一直解釋,公司福利很好,有免費三餐等,必須要考慮在整個package裡
但說完,也沒想繼續跟我談到底package裡有包含哪些。
不懂。


Company II:Financial Analyst
面試完在內湖的第一家公司,又風塵僕僕地衝到中和的第二家公司,
又是考卷兩大張,現在怎麼這麼流行考筆試啊?
一張是考英文,作文一篇,題目是假設你是公司的行銷專員,
如何挽回已決定不續約客戶的心。
由於早上已枆盡大部分功力,這題就給他胡亂寫一通了
和主管的面試還算愉快,只是有一題不太喜歡
就是工作申請表上要填自己的優缺點
我這個人啊,優點就是沒有缺點,缺點就是優點太多
叫我怎麼寫呢?
優點還好發揮 活潑大方、美麗動人…
但缺點總不能寫自己常被人說Cynical,
每次與人談論時政就吵起來吧~
所以,我寫了個「原則太多」
被問到時,我就回答,我生活作息太過正常,
反而是種缺點
主管順勢問我對加班的看法,我也老實回答,過度加班不能接受
討論完工作內容後,我東看西看也沒看到這份工作為何需要英文精通的人來應徵
所以問了主管,主管回答因為她是華僑,不太會讀中文不會中打
而新同仁需具備有看懂她英文e-mail和聽懂她交辦事項的能力
我聽了便問,這樣就需要精通英文的人才嗎?
主管也直接回答,其實不需要。
(啊~~~我又來了,老是挖一些坑給自己跳~~~)


面試完後,跟一位最近拿到3個offer的大學同學討教面試技巧,
才知道自己從沒搞懂台灣人的面試邏輯啊!

有些問題是有標準答案,標新立異就是不會有offer的啦!
例如:你對加班有什麼看法?
標準答案:完全可以配合
或是:你心目中理想的薪水為何?
標準答案:依公司規定

下星期還有一個面試,這次公司已經有先說會考
1. 智力測驗(天啊…為什麼啦~是怕我太笨還是太聰明?還是覺得現在大學畢業生程度可能有智能障礙之嫌?)
2. 英文(可不可以附上托益成績就好啦~好累喔)
3. 專業科目(別再來啦~~試編製OOXX表~~Orz...)

最近英文有點退步,但幸好總統怕台灣人沒好好練英文,都有落幾個英文單字讓我們練習
來…repeat after me, cynical. C-Y-N-I-C-A-L,賜泥苛。
例句:最近民眾的表情有些cynical。

Chinese Taipei, 中華台北,不能寫成中國台北喔~老師會扣分
啥~China和Chinese 有什麼不一樣?China和Chinese 的語氣不一樣啊,
Chinese帶有善意的意思。
啥~那China是不是帶有惡意的意思?老師在講你是都沒在聽啊,看你的表情就很cynical,同鞋,下課!

 

一頭受傷的獅子仍想吼出聲音

"AN INJURED LION STILL WANTS TO ROAR"

最近在看一本" the last lecture"
是由Randy Pausch ,一位卡內基美隆大學 (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 的教授所寫
他在知道自己胰臟癌轉移,來日無多,仍決定要向他的學生們上這堂最後的課。
這樣的決定,他的家人十分不贊成,不懂為何還要犧牲和家人最後的相處時光去幫學生上課,但他只說了句"AN INJURED LION STILL WANTS TO ROAR",授課才是他最後的舞台。


322選後的第一個週末,和高雄青年部北上替謝先生打氣,
再來在高雄的感恩音樂會,
今天在「有情的心,美好的仗」網聚上三度見到謝先生,
不知為何,這句話不停在我耳邊迴蕩著

我從來沒想過,一個總統選舉敗選人,在選舉結束近四個月的場合
一出場仍有如此高的人氣,沒有激情的「對不對?」「好不好?」
只是平舖直述地說著現在馬政府的治國無方

我看著他一襲簡單的Polo衫,想著那句「一頭受傷的獅子仍想吼出聲音」
想著謝先生仍繼續做的影子政府、新文化運動。

心裡突然感傷了起來~
我們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呢!大家加油!

 

九降風--專屬六年級「男生」的電影

號稱一部專屬六年級生的高中電影
或者應該說是一部專屬六年級「男生」的電影

在號稱長安女監獄的學校生活了三年,我的周遭沒有熱愛職棒的男生,沒聽過充滿奇怪語助詞的對話,也沒有偷騎機車的驚險經驗。學校裡最大的罪惡除了裙子太短和放學時在門口站崗的男校同學外,似乎也沒什麼其他事情值得教官在司令台上報告。

原來,我的高中世界如此單一。

我所有的回憶只有樂隊。
那時國慶仍有閱兵,仍要派學生戴著傘帽去罰坐。
穿著短裙的高中樂儀隊女生給人的無限遐想不下於現在的啦啦隊和熱舞社。
黑色的隊服、獨一無二的帥氣披肩、肩章、黃色穗帶、小白裙、白色長靴、帶著羽毛的高帽。每一個配件上都帶著我們對學校樂隊的無上榮譽感。

十年後的現在,一聽到任何節奏強烈的打擊樂,仍能讓我熱血沸騰。

我的高一高二,練樂隊是主力,念書反倒成了副業
七點鐘到校,開始練到早自習結束,到第三節下課就開始吃午飯
中午鐘聲一響又衝去練習,練到午睡時間結束,再度過昏沈的下午
等待放學的鐘聲響起,再衝去練到七八點才回家。

高一的小學妹生涯,看到高高在上的學姊背著鼓,用手中的鼓棒打出複雜的節奏,心中有說不出的崇拜。幾個小學妹湊在一起,就是不停地討論那個學姊最帥,看到 心儀的學姊出現,整個人就像被電到一般,心跳加速、手心不斷冒汗、臉也開始脹紅,怯生生地向學姊問好。但學姊們總是冷漠地回應,似乎怕臉上的表情會破壞學 姊的權威感,而那種高傲的神情,又讓我們這群小學妹們多了些崇拜的原因。

身為打擊學妹,意思就是在學姊練習前或出隊前要替學姊搬好所有打擊樂器,學姊們總是好整以暇地看我們搬,口中沒有任何加油打氣的話語,只是要我們別弄壞樂 器,若是平時練習,就是從三樓的樂器教室搬到操場,若是出隊,就是搬上樂器車,再幫學姊搬到表演場地。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一個留校練習的夜晚,好不容易把室 內大鼓、爵士鼓、鐵琴、木琴等各式樂器搬到操場,沒十分鐘,天空便飄起了小雨,學姊一句「學妹!在幹嘛,沒看到樂器在淋雨嗎?還不快搬到司令台上!」等好 不容易全都搬上司令台,拼命把樂器擦乾後,雨就停了,學姊再一句「學妹!沒看到雨停了嗎?快搬回去!」那個晚上,我們台上台下搬了三次,總算換來學姊一句 「看來今天沒辦法練了,搬回去樂器室吧!」

我差點忘了那段為了省賽、為了出隊狂練的日子,背鼓幾個小時下來,沒有辦法彎下腰來把鼓拿下來的感覺,差點忘了那次嘉義管樂節活動,遊行路線太長,在艷陽下穿著全套隊服和長靴背著十四公斤的鼓走到最後,身體和意識已經分開,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完全靠意志力撐完全程。

去年年底,找了幾個高中同學再回學校參加一百十一周年校慶,為的是每年校慶固定的樂隊表演,當我看到以前動輒上百人的樂隊,只剩下三十人左右的規模,我突然慶幸自己早個十年出生,趕上中山樂旗的最後輝煌年代。

九降風,一部專屬六年級男生的電影
那個看電影的下午,我回到了我高中時代
懷念起暑假團練時,熾熱陽光下,偶爾吹來的微風。